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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话沙玑:我是在用生命写作

来源:贵州都市报    信息员:    更新时间:2015年12月08日

  

  沙玑,一个行走于文学与艺术之间的自由人,一个独立思考者。沉迷于字里行间,自称“离开的一代”,是意识流文学的忠实拥趸及坚守者。已完成离开的系列三部曲之《离开的猫》与《似笑非笑》。

  

  

  《似笑非笑》沙玑 著九州出版社

  

  本报记者蓝岚 图由受访者提供

  

  蛰伏五年,沙玑终于带着她的“离开系列”三部曲之二《似笑非笑》归来,难得的是《似笑非笑》保持了沙玑一贯的唯美笔触、诗意的语言,只是故事更加厚重,动人心弦。

  

  离开,一直是沙玑作品的主题,而寻找和回归便是必然且坎坷的过程,对自我的剖析向来是血淋淋的。当年一部《离开的猫》让读者认识了这个有个性的女作家,和她的那只在三世的宿命中轮回的猫,这一次《似笑非笑》中,沙玑依然沿用了自己最擅长的意识流写作手法。“在你遗忘的日子,我从未离开。”沙玑用这样一句话拉开一场二十年的相遇、相喜、纠结与离开的故事。

  

  子期,一个出生在畸形家庭的孩子,最大的梦想是在北京扎根,成就事业,娶妻生子,过正常人的生活,但是他却爱上了大学的同窗兄弟——笑非。为了逃避内心的真实情感,他转而追求另一个和笑非很像的女孩:小青。小青的理性与骄傲让她与两个男孩在情感上保持着微妙的平衡,也是她让这个三角关系始终趋于坚固和稳定。当她意识到子期和笑非的情感之后,她拒绝了子期的求婚,并一语成谶:“我们三个人,只有其中的一个死掉了,另外两个才能在一起。”每个人都在选择一种自我放逐,又在绝望中彼此伤害……

  

  在沙玑看来,自己的《似笑非笑》体现了这一代人被当今时代所剥夺、侵害与扭曲的情感历程。爱,只是最最普通而基本的情感表达,爱当然可以超越性别,爱并不是什么需要避讳的字眼。《似笑非笑》的诞生,也许一个群体情感的最终释放,虽然故事以悲剧作为结局,但相信,这份爱会被更多的人理解和接受。

  

  出版社告诉记者,这部作品已经得到侯孝贤先生及国内几位大导演的认可,有望在不远的将来呈现在大银幕上。

  

  对话沙玑

   

  

  沙玑近照

   

  离开是我喜欢的主题

  

  文化周刊:最初是怎么想到写“离开”这个系列,“似笑非笑”这个书名有什么特殊含义?

  

  沙玑:七年前写《离开的猫》我用了“Blow the joint”这个英文书名,我很喜欢这句俚语,大意是:走吧,离开这里,带着一点点厌倦的情绪。在今天,有相当一部分人困惑于现实的无奈却更耽于惯性的生活模式,他们的不满表现在懒惰和抱怨之中,却从不想如何去改变。而另一些善于自我思考的群体则会选择更积极的生活方式:改变,并使之更好。所以我经常说,我们是“离开的一代”,所谓离开,并不单单指身体意义上的,也许你还生活在当下,但早已为自己的灵魂找到了完美的栖身之所。离开意味着到达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,很多人害怕的不是离开,而是重新开始。但对我来讲重新开始,永远都不会太晚。

  

  “离开系列”的三本书主题都是“离开”,马路是被动到主动,而《似笑非笑》中的三个主人公则选择了三种不同的离开方式——自我放逐。经过这个过程虽然结果各异,但最终他们都找到了真实的自己。

  

  在《似笑非笑》中,笑非这个角色在十几年前就出现在我脑海中了,只是我那时候不敢写,直到两年前他才真正完整。但他招牌式的微笑却始终没有改变过,也是这个微笑让我对这个角色念念不忘,而今落笔去写,这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包含了太多东西,读者可以去细细品味,得到自己想要的解答。

  

  主人公都不是完整的人

  

  文化周刊:《似笑非笑》与其他都市情感作品的最大区别是什么?

  

  沙玑:小说中,三个人从少年到成年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我所经历与感受的,包括时世的变迁,历史与社会背景下,挣扎在情感中的三个人,或坚持、或妥协、或无奈。如果说这本书与其他作品有什么不同,那我只能说,它的主人公都不是完整的人,他们各代表了人类情感的一个方面,子期代表的是虚荣和懦弱,小青代表了理性和骄傲,笑非则代表纯真和爱。他们三个可以在矛盾中共存,但失去任何一个都无法完整。

  

  文化周刊:您最喜欢自己书中的哪一个人物?

  

  沙玑:这个问题有点难,如果说我喜欢的不是笑非,那我为什么把他塑造得如此完美? 如果不是子期,那我为什么把他以第一人称来书写? 而小青是最像我的那个人,我不得不爱她。好吧,答案应该如大家所料,是笑非。因为他是“我”最爱的那个人,自始至终,无论“我”如何去挣扎去逃避,这一点从来都未曾改变过。

  

  希望胡歌来扮演男主角

  

  文化周刊:创作这部小说,你的体会是什么?

   

  沙玑:这本书完稿一个月后,我几乎陷入抑郁症中无法自拔,那段时间我每天晚上坐在漆黑的阳台上望着夜空发呆,不停追问自己为什么。“我”为什么不能和笑非在一起?“我”为什么始终不敢面对内心最真实的情感? 为什么如此伤害一个我爱的人,又让那些爱我的人受到伤害? 直到决定写“离开”的系列第三部《似是而非》,因为这个心结只有我能解开,也必须解开。很多朋友说我是在用生命写作,但作为一个作者,对自己对读者负责是最基本的。

  

  文化周刊:据悉在新书上市之前,就有数家影视公司抛来橄榄枝,如果被搬上银幕,您希望主人公由谁来扮演?

  

  沙玑:我的确想过这个问题,他们问我时,我的回答是胡歌。只有他是我心目中笑非的完美人选,因为笑非也是处女座,哈哈。不是开玩笑,如果这本书最终会在大银幕呈现,而确定由我来做编剧,我会尽我所能让它展现出最符合原著的样貌来。这件事已经在做,希望尽快可以完成吧。

 

  文化周刊:“离开”系列的其他计划何日推出,接下来的创作是否考虑风格的转变与尝试?

 

  沙玑:明年我会开始创作“离开”系列第三部《似是而非》,如果顺利,两年内可以面市。我会保持这三部曲风格的统一,文字和表现形式上。《似是而非》依然会采用意识流的手法,我不会放弃我擅长的和喜爱的。三部曲完成后我会尝试些新的题材,比如先完成在我脑海中已成型的故事。但我不会迎合市场去做一些改变,除非我饿得吃不上饭。